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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fer up a sacrifice（2）

Summary: 一次从死亡的归来，让杰森拥有了地狱的寒气的力量，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的生活不缺少意外。前提是——没有一把割喉的蝙蝠镖。

地狱的寒气失控了，它将再次把杰森拽向死亡。

只有献祭他的至恶能平息。

蝙蝠侠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吗？

　1.
　　达米安觉得，父亲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
　　规矩猜疑叠起来比本人身高还高，那个人不能杀，这件事不能做。而且——而且——
　　——脱了头罩还没有毛茸茸的尖耳朵。
　　被禁足在家的达米安想到：“他就是个混蛋。”
　　达米安坐在提姆千挑万选出来最舒适的软椅上，蝙蝠电脑投影出来的光在他脸上五彩斑斓的变化着，达米安快速扫过那些被布鲁斯标红，实则在他看来弱得不堪一击的反派资料，连连发出象征不屑的弹舌声。
　　达米安在红头罩空白的档案上多停留了几秒。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位审美猎奇的人物近几天的壮举：一夜一人两只枪单枪匹马击杀黑帮老大们，将大半哥谭的毒品走私收归旗下……
　　蝙蝠侠在后面批注：极度危险，身份不明。
　　达米安决定赏个脸，记下这个红头罩。
　　蝙蝠电脑的操作台把他下巴磨得不舒服。一定是德雷克的椅子有问题。达米安这样想到。然后理直气壮地将提姆仅次于咖啡机的心头好踹了个四分五裂。
　　然后做些什么呢？达米安漫不经心地思索。
　　是把德雷克新买的咖啡机砍了，还是……
　　他又看了眼蝙蝠电脑，心里有了主意。
　　
　　2.
　　“达米安少爷，我觉得您现在该休息了……哦。”
　　阿福来到蝙蝠洞的时候，就只剩下电脑旁的曾经装有小甜饼的盘子，以及一地撑得肚子圆滚滚飞不起来的小蝙蝠。
　　“好吧。”阿福耸了耸肩，“一个韦恩。”
　　他按下联络器。
　　“这里是便士一，罗宾……”
　　阿福一句话没说完，提姆绝望又疲惫就传来。
　　“……是不是恶魔崽子又离家出走了。”
　　“是的。”
　　对面的声音顿了顿，随即发出一声被命运掐住脖子的声音：“阿福，咖啡机，我的咖啡机还在吗？该死，我应该带着它去夜训的。”
　　“在的，少爷。”阿福看了眼残骸，想道，就是您的椅子没了。
　　提姆松了口气，又抱怨了几句，挂了通讯。
　　阿福摇了摇头，准备出去卖把一样的椅子。路过达米安房间的时候，阿福冷静地想道：至少这几天内，可以少打理一个房间了。
　　半年以内小甜饼也可以少做一份了。
　　
　　3.
　　
　　“老师，我想吃你做的肉酱面。”
　　“我做？”杰森擦拭头罩的手一停，抬眼问道：“法师，你知道头罩为什么这么红吗？”
　　法师看着杰森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每一下地敲在头罩上，眼里慢慢包起了泪水。
　　他让杰森切身贴切地明白了什么叫，眼睛为什么这么红。
         杰森耐不住法师哭着闹着想吃肉酱面的请求，而又在空空如也的冰箱联合逼迫下，他不得不黑着张脸外出采购。
　　“妈的，这个小崽子……”
　　来回超市的路上，杰森神色狰狞，嘴巴翻个不停。
　　可大家是知道的，有些人也就只能装个凶了。
　　
　　4.
　　极好的夜间视力，能让杰森把对面的巷子看得清清楚楚。
　　这让他立马脚下拐了个弯，往那边走去。
　　问：哥谭的夜晚，深不见底的巷子，四个大人一个小孩，这种情景下能发生什么事？
　　答：小孩被抢劫，被殴打，被哔———
　　杰森丢下他手里的购物带，一边狂奔一边掏出腰间的枪，手里很稳的，行云流水地将子弹准确喂给混混的膝盖骨。杰森走了过去，厌恶地将这些臭蛆踹翻，面色冷冷道：“——滚。”
　　混混们落荒而逃了。
　　杰森这才回过身，去看他救下来的孩子。
　　孩子手里拿着一把武士刀，穿着罗宾的衣服，但款式有点不一样。毕竟是仿造的儿童服，杰森拿他的头罩发誓，这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像制服的戏服。
　　而那把刀，杰森拿他的双枪发誓，也绝对是最像……
　　像个屁啊像……
　　这他妈是真刀啊！！
　　“孩子。”杰森蹲下来，对达米安认真说道：“我知道你很崇拜罗宾，但是哥谭的夜晚不是你出来玩角色扮演的地方，带着把真刀都不行。”
　　杰森语重心长道：“戏服不能给你力量。”
        达米安为了防止布鲁斯追踪，把制服上一切可能附有追踪器的玩意拆了个干干净净，再加之这么多年来，制服在提姆手下更新了好多代，杰森一时半会没认出来也是正常。
　　达米安压抑着愤怒道：“我就是罗宾，我在寻找红头罩，但你打断了我的审讯，让我丢失了很重要的线索。”
　　身为红头罩本人的杰森，完全没有被点名的自觉，“——啊，红头罩啊，我知道他。孩子，放心回去吧，正义路人会告诉罗宾他在哪里的。”
　　　“……TT。”孩子对杰森露出了一个极为不爽的表情，然后高傲的抬起头，“最后一次，我就是罗宾。”
　　顿了顿，他补充道：“最强的哪一个。”
　　杰森在心里憋笑。'天啊，这个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他从小到大，从死亡到再生，如同飞蛾扑火般陷在哥谭，可不就是为了能保护像这样天真可爱的孩子吗？
　　“可是罗宾比你高啊。”杰森好笑地把手搭在达米安脑袋上，然后猛地抬高，“大概比你高这么多。”
　　“………”
　　达米安看了看高高悬在他脑门上的手，慢慢地，慢慢地，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然后。
　　杰森发现，小天使没有了。
　　达米安抽下他背上的刀，咻地往杰森刺去。达米安挥刀的次数比他撸过的动物还多，他当然知道怎样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成年人，得到难忘的教训又同时不受过于严重的伤害。
　　杰森被这变动惊得猛然倒退，长年受训的身体让他躲开了刺来的刀刃，然后不经大脑地向达米安挥拳。
　　好在，他即时收敛了力道，就算打中了也没什么伤害。
　　然而，在激烈的情感变动下，他的能力再一次失控了。
　　杰森眼睁睁地看着一点点寒气缠绕上他的拳头，周遭的空气开始凝固结冰。
　　达米安浑身的细胞都在向他传递“危险”这个信号，他果决地放弃了攻击，把刀尖插地，试图借此远离荡得越远越好。
　　杰森的拳头从他头上呼啸而过。
　　“咔嚓。”
　　达米安听见了空气结冰的声音，层层叠叠，挤压破碎又重塑。
　　不用回头，达米安也能想象得出，他的身后一定是耸立起了巨大的叫人震撼的冰晶，因为——
　　——他的斗篷同样被凝结，然后被拽拉着吊在半空。
　　他的脚下是抬头仰望的罪魁祸首。
　　而达米安不想要这种仰望。
　　
　　5.
　　达米安露出些闪着森森寒光的牙齿。
　　“你最好放我下来，否则你就死定了。”
　　“如果你的视觉神经没被我一起冻住，那么你应该看见了，我正在努力。”杰森向上翻了个白眼，继续对着冰晶敲敲打打。
　　达米安眯眼看着这个先是横插一脚，打断他审讯，然后又对他进行侮辱的人。直直望进他绿色的，在月光下似乎蒙出一层膜的眼睛，心里闪过一丝迷惑。
　　……我是不是以前见过他？
　　在哥谭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能是在刺客联盟。
　　达米安眼睛转了转，用中东语轻轻又快速地吐出一个词。
　　“刺客。”
　　杰森敲打冰块的动作停下了。“刺客”，这个词在他脑子里飞快的划过。
　     他抬眼，神色微冷地看着达米安。
　　杰森的反应告诉了达米安答案，“我见过你。”达米安肯定道，“你是我以前的刺客？还是母亲派你来的？”
　　杰森想，或许他们以前还真的见过，但肯定不是在他头脑清醒的时候。
　    杰森叼起只未点燃的烟，在一旁坐下，烦躁地挠了把头发。“不是刺客，我和塔利亚也早就没关系了。”
　　他想起塔利亚以前嘴碎的提及。
　　但杰森宁愿是他大脑混乱而产生的幻想，他不抱希望地开口道：“塔利亚说过，你是老蝙蝠的儿子？”
　　杰森真心希望，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恶魔崽子能否认他，哪怕是狠狠嘲笑他，杰森也认了。
　　
　　6.
　　达米安的确嘲笑杰森了。
　　一边嘲笑一边点头。
　　达米安一把撕下身后的斗篷，从冰块上滑下。站在杰森面前，抬起脑袋，毫不客气又理所当然道：“带我走。我要去找红头罩。”
　　杰森大致能摸清达米安的想法，毕竟他以前也是如此迫切地想向蝙蝠侠证明自己。
　　——但是，很抱歉。在报完他的大仇之前，杰森不想跟任何蝙蝠家的人来往，而蝙蝠侠亲生儿子？
　　有多远滚多远。
　　于是，杰森对达米安和蔼可亲道：“达米安还是米达安？反正——恶魔崽子，正义路人和罗宾的故事结束了。现在回你爸爸的怀里撒娇吧。”
　　“当然。”杰森贴心道，“如果是你脑袋进水，我认识一个除水专家，能很好的解决你的问题。”
　　达米安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就在这时，两人之间的地面被开了一个空圈，法师双手高高举着红头罩，从洞里露出半截身子，欢乐道：“——哦哦哦哦，老师，我把您的头罩重新上了遍色，您看它红不红？”
　　杰森：“………”
　　红是挺红，但呆会肯定红不过你的屁股。
　　达米安看着红澄澄的头罩，上头还有来自蝙蝠镖的划痕，讽笑道：“正义路人？嗯？”
　　法师这才发觉身后有人，他一帧一帧僵硬的转过身，瑟缩地看着达米安，然后视死如归地把红头罩戴在脑袋上，哆哆嗦嗦道：“…其实、其实，我才是红头罩！”
　　最后那一句还甚至被他哆破了小奶音。
　　达米安：“……红头罩，我觉得他比较需要除水专家。”
　　杰森：“………”
　　抱歉，他就是除水专家。

      7.

      杰森又带了个孩子回去。

      讲真，他不可能放任单独一只小鸟在外晃荡，谁知道会不会遇上，比如小丑，小丑，小丑，小丑之类的疯子。

      另外，从今天起，杰森决定讨厌熊孩子。

      特指他家的那两个。

ps：杰森觉得他在养孩子，大米觉得他在当卧底。

杰森的马甲还剩他死之前的身份了，大米的基本上没了。

设定是，当初杰森复活的时候，大米就远远看上了一眼，觉的这个脑子不清醒活不长，就没去记他。

如果有逻辑不通的地方，请提出，因为我太想让大米出场了（＾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