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组】逆流而上（02）-BSSB

summary：任务出了意外，苏格兰突然变成了呀呀学语的小孩子，开始每天以极快的速度长大着，降谷零有幸见证了幼驯染的成长历程，因此他发现了一些可怕的秘密。

　　（cb向，时间线靠后，可当成柯南正常连载时间线，赤井秀一一直都在卧底没有暴露。有表面上是红景的双面间谍黑景，一直很红并从来没有怀疑过幼驯染的红零，还有从头到尾都状况之外的红赤，私设多，警校组全员存活）

　　7.

　　“嘘。”赤井秀一对着越吵越上头，甚至不自觉抄起烟灰缸随时准备砸出去的波本说道，“苏格兰睡着了。”

　　他朝诸伏景光抬抬下巴。

　　降谷零微愣，瞬间收声了，把编排好的对莱伊的一百条人身攻击给吞回肚子里。

　　沙发上，诸伏景光抱着靠垫睡过去了，赤井秀一过大的羊毛衫已经滑到了胳膊两侧，小半个前胸都露了出来，因此诸伏景光哪怕是睡着了都不安稳，很冷，他在发抖。

　　降谷零连忙把烟灰缸轻轻放回茶几上，然后脱下外套，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诸伏景光包裹进去，只露出了脑袋——就像一团被啃了一口露出芝麻馅的汤团，降谷零把诸伏景光抱起来颠颠，觉得睡着的小幼驯染实在是太可爱了。

　　莱伊观察了很久，见波本短时间内不会对苏格兰失去耐心然后弄死这个失去抵抗力的孩子，便提议说：“我去把残留有药剂的针管回收。”

　　“我相信我们都对这个能返老还童的药剂很感兴趣。”，莱伊顿了顿，继续道：“后续会需要你的人脉对成分进行分析。”

　　这是合作，莱伊知道波本不会拒绝，他展现了足够的诚意，这次前往据点如果遇上了帮派的反扑，就没有人会来支援了，九死一生。而波本要付出的只是他向来神秘的情报源——当然，这正是赤井秀一最需要的，这里可是日本，就算拿到了药剂的样本他也找不到人解析。

　　降谷零没有犹豫太久，他勾起嘴角对赤井秀一毫无诚意地笑笑：“那就拜托你把药剂带回来了。”

　　8.

　　波本把诸伏景光抱去苏格兰的房间，他将床推到墙边靠着，又从隔壁征用了莱伊的被子和枕头，丢在地上绕着床铺成一圈，这样就算诸伏景光在梦里变成假面超人和怪物大战三百场，他扑腾着滚下床也不会受伤。

　　降谷零搬了根椅子在床头，双掌交叠在下巴那托着，静静看着诸伏景光，窗户开了缝通风窗外空调外机的嗡嗡声，还有楼下小巷自行车骑过让行人让道的叮当铃声，都从小缝里挤了进来。诸伏景光砸吧砸吧嘴巴，口水从嘴角溢出一点，似乎做了一个很美味的梦。

　　降谷零垂了垂脑袋，有些困了。但这时他的手机振动一下，降谷零的神经再次绷紧，他走到窗边，隐约看见了对面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人。降谷零借用了苏格兰的连帽衫，把帽子反扣到脑袋上，走之前他不放心地看了诸伏景光一眼，脸颊通红，睡得很香，降谷零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风见裕也感受到背后的椅子有人坐下，他微微侧头看了看，雾蓝色的连帽衫，不像是降谷零的穿衣风格，风见裕也犹豫片刻，小声问道：“诸伏先生？”

　　降谷零清清嗓子：“咳。”

　　声音有点耳熟，“降谷先生？”

　　降谷零再次清清嗓子：“咳咳。”，然后反手比划了一个三。

　　风见裕也目光飘忽一瞬，反应过来了这真的是他的上司，但降谷先生上次警告他公共场合乱叫名字是要写多少检讨？三千？三万？

　　风见哀叹一下未来水深火热的生活，然后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我们派去工厂的小队没有找到使用过的针管。”

　　降谷零皱皱眉，意料之中，也不是很生气，“毕竟对手是那个莱伊。”，他的拳头捏紧，“没办法，只有好好和他合作了。”

　　边说，降谷零又对风见裕也比了个数字三，真的很难找出比他还冷漠无情的上司了。

　　风见裕也计算了一下他欠下的检讨，默默掐了掐虎口的位置，艰涩地开口：“那个莱伊……是不是一位长发的混血男子，眼眶很深邃，长得挺不错的。”

　　“除了最后一个描述有误。”降谷零纠正说，“这听起来的确是莱伊。”

　　风见裕也松口气，解释道：“那针管应该不在莱伊那，因为我们撤退的时候他才刚抵达。”

　　降谷零冷冷笑了两声。

　　这是不应该发生的结果。降谷零命令下属去回收药剂的时间很早，几乎是在得到情报的同一刻——况且知道苏格兰使用了药剂的人只有两个，他和莱伊。更本不可能存在另一股在暗处的势力，如此精确并且比任何人都快地回收了针管。排除自己后，降谷零很快得到了答案。

　　杀了你莱伊。波本啐了一口。和我演戏是吧。

　　9.

　　同时，抵达了工厂却一无所获的莱伊难得失去了风度，他声音低沉地骂道：“波本。”

　　迟早摧毁了组织让日本公安逮捕你。

　　10.

　　“对了，这里还有您让我去买的衣服和一些辅食。”风见裕也把手边的购物袋往身后推了推，脸皮抽搐一下，“可以的话，替我给您的孩子问个好。”

　　所以说啊，降谷先生您白天咖啡店兼职，晚上黑衣组织打工，半夜四五点还和公安文件大战八百场，到底是从哪抽的时间造了个两岁的孩子啊！　

　　还好他们背靠背坐着，降谷零并没发现自己的下属在进行非常离谱的联想。

　　想起景光，降谷零的心情可算是好了点。他挥挥手让风见裕也离开，独自坐在公园长椅上咒骂了莱伊十分钟后，才心平气和地起身上楼。

　　推开门，降谷零和一个小孩面面相觑——他大概七岁的左右，很瘦弱，所以又看起来会更小点。莱伊的羊毛衫依旧很宽大，诸伏景光怕袖子垂落在地上弄脏了，便内折着裹到了胳膊的位置，因此他的手臂都暴露在了外面，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有些快要痊愈，已经结痂了，有的还很红肿，带着血丝，应该是被皮带之类的东西抽出来的——这是七岁的诸伏景光曾经受过的伤，因为药剂的副作用而重新显现在了这具身体上。

　　降谷零的视线让诸伏景光很不舒服，他微微动了动身子，把位置改成背对着这个古怪的大人。诸伏景光抱着盛粥的铁桶坐地上，从橱柜拿下来的时候没抱稳，半边身子都被泼满了粥，味道不是很好闻。他估计是饿疯了，没用勺子，直接把手掌曲起来伸进去掏，边吃边呕。

　　降谷零注意到哪怕饿成这样，身上有这么多伤诸伏景光都没有哭，他把购物袋放在鞋架，试探着朝诸伏景光走了一步。

　　“……”，诸伏景光猛地抬起脑袋，双眼瞪得极大，似乎觉得这样能让自己凶恶一点，他在颤抖，在恐惧，牙齿不停地磕碰。降谷零瞬间不敢再往前走了。

　　“你叫诸伏景光对不对，我不是坏人。”降谷零轻声说道。“这里对你来说是未来，你已经二十九岁了，注射了一种不稳定的药剂变成了小孩子，肚子那么饿应该就是药剂的副作用，我没有伤害你，也没有任何人可以。”

　　“所以……身上的疼痛还可以忍耐吗？能和我说说为什么有这么多伤吗？”降谷零轻声说道，“在学校被欺负了？家里人打你？”

　　降谷零注意着诸伏景光的表情，继续猜测说：“……还是被拐卖了。”

　　诸伏景光终于有了点反应，嘲讽地对着降谷零扯出一个笑。

　　11.

　　诸伏景光的确是非常不幸地被拐卖了，人贩子踩过点，知道他父母双亡只是借住在东京的亲戚家，于是某天在诸伏景光放学回家的路上一个麻袋把人给扛走了。从此诸伏景光变成了’货物’，他辗转在所有想购买他的人之间，他被买走去当小乞丐，去当扒手，当需要儿子的人的小孩，但他从来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很久，因为诸伏景光是个哑巴，不受喜欢，退货率一骑绝尘。

　　诸伏景光打量着这个购买他的买家，外国人，和他的前几十任主人都不一样，至少会说好听的话，如果不是诸伏景光实在意志坚定，就要被那双真诚的，似乎真的因为他的遭遇而充满痛苦的紫罗兰色眼睛给骗过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降谷零喃喃说，他的胃袋很难受，就像生吃了一整只莱伊，自责和痛苦甚至让他的眼睛有一瞬间模糊。他从来不知道幼驯染小时候经历过这些，他们是十岁时认识的，而诸伏景光对他的过去一直闭口不提。

　　降谷零局促地站在诸伏景光面前，想抚摸一下他的伤口，也想抱抱他——但最终，他只是僵硬地笑了笑，对诸伏景光眨眨眼睛：“你身上被弄得很脏，想去洗澡吗？”

　　诸伏景光看了降谷零很久，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个新买家真的和所有他认识的大人都不一样。诸伏景光想道。但也仅此而已了。

　　降谷零担心跟着进去让小孩不自在，就守在浴室的门外，不敢进去。他烦躁地听着里面哗啦啦穿出来的水声，掏出手机给风见裕也发短信，让他再买几件七岁孩子的衣服，想了想，考虑到药剂的不稳定性，他又把已经发送过去的短息撤回，干脆让风见把所有年龄段的衣服一口气买了。

　　风见裕也回复了个问号。

　　降谷零顿时看着更烦躁了。

　　浴室里的水声依旧以稳定的频率传出来。降谷零思索着，hiro洗澡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点？他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

　　不过降谷零一直仔细在听声响，没有什么小孩摔倒在地的闷响，毕竟小幼驯染洗澡慢，也不爱说话，不想回复他很正常——才怪，降谷零喊了一声，稍微用力地砸门，又砸了一下，还是没有动静。

　　降谷零略微思索，抬脚把门踹开了。很显然，浴室里空无一人，降谷零扫视一圈，朝换气窗那边走去，伸头出去一看——

　　12.

　　降谷零半条魂都快要吓没了。

　　诸伏景光也是。他颤颤巍巍地趴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空调外机上，是趁着降谷零守在门外的间隙一路爬出去的。诸伏景光对比了一下浴室换气窗和降谷零的宽度差距，松口气，得出这个买家爬不出来的结论。

　　他站起来，被高处的风吹得有些摇晃，诸伏景光捏紧拳头给自己打气，手心滑腻腻的，都是汗，但在他准备往楼下爬，吊着空调外机半边身子悬在空中时，双手还是稳稳扒拉住了边缘。

　　进程一切完美，除了诸伏景光身子太短，不管腿怎么瞪都够不到下一层的空调外机。

　　诸伏景光：“……”

　　降谷零这下连另一半魂也被吓没了。

　　“你、你别动。”降谷零因为紧张，结结巴巴地说，“我马上过来救你。”

　　这栋楼有整整一面墙都是空调外机，降谷零跑去卧室，那里的窗户够大，他能爬出去。踩在空调外机上，降谷零的体重压得机器吱呀吱呀响，他靠着腿长的优势，硬是在十几秒内走完了诸伏景光几十分钟的路程。

　　诸伏景光惊恐地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买家，腿一下在空中扑腾得更快了。

　　好像……逃不掉了。他绝望地想着。

　　诸伏景光不想被买去当乞丐和扒手，他有梦想，约好了长大后和小操一起当警察。诸伏景光也不想被买走去当别人家的孩子，他只有一个爸爸，在诸伏景光走累的时候会背起他，不是很强壮，背一段路就会喘气，但爸爸在被刺倒在地后也一路死死拖着坏人的裤脚。诸伏景光只有一个妈妈，胆子很小，看见虫了还得把大儿子叫过来护驾，但她把孩子藏进了衣柜里后亲了亲他的额头，就拿起了茶几上的花瓶和坏人扭打在了一起。

　　诸伏景光真的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家人。他看了看马上要追过来的降谷零，闭闭眼睛，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他松开扒住空调外机边缘的手。

　　诸伏景光对死亡一无所知，他不知道从四楼跳下去会很痛——比人贩子拿皮带抽他还要痛上一百倍，一千倍，全身的骨头会被摔得四分五裂，然后扎进内脏和肌肉组织里，肺部破裂，无法呼吸，喉管被血液溢满。

　　但是，此刻，诸伏景光确实是释然并且快乐的。

　　他在坠落，他在上升，他逐渐变得自由，诸伏景光看着那个金发的买家离他越来越远，露出一个畅快的微笑。

　　碎碎念：

　　波本：莱伊演我，杀

　　莱伊：波本演我，抓

　　黑景：无辜望天.jpg

　　（淡定淡定，都是误会）

　　中午价值18块巨款的外卖都偷了，难过QAQ

　　半成品药剂，作用于快速恢复伤口，非常不稳定，副作用极大，样本只在组织少数几个高层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