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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fer up a sacrifice（10）

Summary: 一次从死亡的归来，让杰森拥有了地狱的寒气的力量，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的生活不缺少意外。前提是——没有一把割喉的蝙蝠镖。

地狱的寒气失控了，它将再次把杰森拽向死亡。

只有献祭他的至恶能平息。

蝙蝠侠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吗？

（有与原著不符的，当成私设就好，别深究）

　　1.
　　“别跟着我，夜翼。”达米安用勾枪荡去楼顶上，落地的瞬间迅速回身，对着紧跟不舍的夜翼丢去一打飞镖。
　　“嘿，别这么暴躁。”迪克轻巧地躲过飞镖，落在达米安旁边，解释道，“是B让我来的。”
　　随即，他用夸张的语调说：“你竟然想要翘掉夜巡？认真的？我以为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巴不得穿上你的战斗服呢。”迪克凑到达米安面前，问道：“是有什么要紧事？”
　　达米安用指尖磨蹭着剑鞘，感觉有些恼火。
　　因为接到一通来自很久没联系的陶德的莫名其妙的电话，感觉不太对劲，担忧他的情况，就特意翘掉夜巡前往安全屋。这种回答怎么看都太娇滴滴了。
　　只有德雷克才会这么干。达米安不屑地想道。
　　实在被锲而不舍的迪克给追烦了，达米安愤怒地喂了他一肘子，然后说出了自己不妙的感觉。
　　“哈哈哈……嘶，小D你想太多了……”迪克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说道，“杰森就是这样的，他经常外出，去宇宙，去各种地方，他大概这次是要走挺久的，所以来和你说一声。”
　　“这不可能，大红要去哪，从来就只通知我。”提姆的声音突然响起。“而且从罗宾死到复活，我就一直没大红的消息，他不可能错过罗宾复活。所以我去问了蝙蝠侠，你猜怎么了，蝙蝠侠竟然在内疚，连面具都挡不住的内疚！”
　　提姆一锤定音：“大红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呃，红罗宾你说的对，我们今晚就去安全屋。”迪克深吸一口气，尽量用不颤抖的声音说，“在这之前，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声音会从我……”说到这他有些羞于开口了。
　　达米安善解人意地继续说道：“屁股缝里传出来。”
　　“你安了监听器以及扩音器，就在夜翼战服的屁股缝里。”达米安铿锵有力道，“你就是个变态。”
　　迪克呻吟一声，尴尬地不知道是先捂脸，还是先捂住他的翘臀比较好。
　　提姆的声音还连绵不断地从迪克的屁股里传来，“我不是。是上次夜翼让我帮忙改装战服的时候，我顺手安上去的，而整个紧身衣就屁股缝的地方最深，最隐蔽。”
　　顿了顿，提姆说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些小事的时候，我们在大红安全屋那里集合。”
　　迪克：“………”我觉得这事不小。
　　但他弟弟的心理健康问题再重要，也比不过另一个弟弟的性命安全问题。
　　夜翼憋屈地带着达米安荡去杰森的安全屋。
　　其间，达米安一直用复杂的眼神，盯着迪克的翘臀。最后友好地提醒道。
　　“把东西取出来后，记得洗手，以及一年之内不准碰我。”
　　迪克觉得世界欠他三个可爱正常的弟弟。
　　
　　2.
　　迪克一翻进安全屋，就闻到了独属于动物们，妙不可言的味道，他痛苦地捏住鼻子。
　　“很好，至少我们可以知道小翅膀很久没回来了。”
　　提姆比他们来的早，现在已经在厨房，对着餐桌上满满地叠成小山的礼物，陷入沉默。
　　他哑声地说：“……进来，在厨房里。”
　　看见礼物堆的时候，迪克小小地“哇哦”一声，欢快地来了个侧翻跳，跃到餐桌前。
　　“我就说是提宝想多了，杰森说不定是想给我们惊喜……天啊！这一小堆都是属于我的吗！嘿，那一半还没打理出来的肯定还有我的。”迪克感动得心里咕噜噜直冒出甜蜜的草莓味麦片浆。
　　“我们得把留下的痕迹恢复好，不能让小翅膀……”
　　提姆打断了迪克兴奋的碎碎念，“迪克，这明显不正常！我们一家是义警，还是义警里面最别扭，最难以捉摸的一类。我们中有谁会在除了圣诞节和生日的时候，送出礼物的？”
　　迪克：“……我。”
　　提姆冷漠道：“你不算。”
　　他背着手在厨房里转圈，指尖划过橱柜上浅浅一层灰尘，留下痕迹。“听着，这次非同寻常，大红失联，还在安全屋里留下一大堆礼物。——他在道别，他知道自己要去很远的地方，而且……”
　　提姆吞下最后一句话。而且永远不会回来。
　　能让义警永远不回来的，只有死亡。
　　提姆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坚定道：“我们要找到杰森，越快越好。”他看了看那堆属于自己的礼物，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我们需要帮助，蝙蝠侠，甚至是正义联盟的。”
　　“等等！提宝！提宝！”迪克试图安抚情绪不太稳定，行事过于冲动的弟弟，“你还记得小翅膀在正义联盟的危险人物名单上吗？我们一步步来，先去找杰森最后出现在哪。”
　　迪克压着提姆的肩膀，强迫他直视自己璀璨的，宛如时刻在放烟火的蓝色眼睛，“没那么糟糕的，提宝，你不需要把一切往坏处想，又把一切往身上扛。”
　　“格雷森，请收起你用错地方的荷尔蒙。”达米安面色冷冷地，把一张从未分类礼物里翻出的存折拍在桌子上，“很遗憾，无能的德雷克这次是对的。”
　　“陶德要死了。”
　　他举起存折里夹着的密码，晃了晃。然后小本子在他指尖翻了一转，露出背后的便利贴，上头清清楚楚写着迪克·格雷森的大名。
　　达米安：“陶德给你的。”
　　迪克的小心脏正因为达米安轻飘飘一句“陶德要死了”而猛地一哆嗦，而当他翻开存折，看到金额上一串让人眼花撩乱的零时。
　　贫穷的小警员：“………”
　　捂着心口喘不上气。
　　
　　3.
　　达米安双手交叉，支着下巴。
　　“格雷森，别露出一副我不信的愚蠢表情。你想想，如果是你要死了，而你有……不对，你没有钱。”
　　贫穷的小警员：“………”
　　达米安改口道：“如果是德雷克要死了，而他有一大笔钱，他会把全部钱留给你，因为你是我们中唯一穷得吃土的那个。我们怕你因为义警事业而饿死。”
　　贫穷的小警员：“………”
　　达米安身子微微前倾，总结道：“综上所述，能让陶德把他的所有家当交给你，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他爱你爱得要死，想泡你。第二就是他知道自己要死。”
　　迪克被深深说服了。他真切相信小翅膀是真的出了大事。并且当场拉扯着嗓子向超人呼救。不过没被回应。
　　“很好。分歧解决了。”在达米安说服迪克的过程中，提姆已经利用安全屋的电脑，调出了全城的监控，他看了一眼微微亮的天边，催促道：“过来一起找，大红如果要给自己挑选长眠之地，他不会离开哥谭。我们尽力在天亮前找到他。”
　　毕竟夜晚才是义警们的主场。
　　
　　4.
　　“哥谭那边下雪了。”提姆本来是想看看窗外风景，缓和一下酸胀的眼睛，却看见了不远外的天空纷纷扬扬飘满雪花，幽极美极。
　　达米安瞄了一眼，眼神一亮，快速道：“没有夏天会飘雪，那是陶德的能力，他向我展示过类似的。范围缩小了，他就在下雪的那片地方。”
　　“干得好，恶魔崽子。”提姆难得真心夸赞道。他再次埋头于电脑，过滤之后进行搜索，顺口挑衅道，“不过你知而不报，罗宾扣十万分。”
　　当然，提姆并没有嫉妒达米安知道杰森的秘密。
　　———一点也不。
　　“TT。幼稚低能的德雷克。”达米安放大了一处监控，得意道：“我找到陶德了，他在墓园。”
　　提姆和迪克凑过去看。
　　黑夜里的墓园冷森森的没有光，参差不齐的墓碑歪歪扭扭地插在草地上。有树在婆娑，麻雀掠过，光这样看监控是没有问题的。但是——
　　——画面里没有下雪。
　　监控被替换了。显然的，杰森的手笔。
　　三人相视一眼，拿起装备夺窗而出。
　　迪克掏出通讯器准备打给蝙蝠侠。恰恰好来自对方的一通电活打入，迪克顺势按下接通键。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
　　“去墓园，救杰森！”
　　
　　5.
　　蝙蝠侠确实被'红头罩'的杀气吓了一跳。一时间思维凌乱没发现异常。在他把晕过去的超人和法师送回庄园的途中，冷静下来一想。发现哪里都不对了。
　　今晚被他单方面锤的红头罩，姿势僵硬，显然没受过训练，开个枪还要小小地哆嗦一下，而且——而且身高体型不对，冒牌的这个至少高了一指，粗了两圈。（在法师的视角，他的老师是非常高大威武的）
　　蝙蝠侠谨慎地把法师绑了，丢去蝙蝠洞。
　　然后他顶着阿福不赞同的目光，在氪石库里挑挑拣拣，选出一把比他本人还高的氪石战斧。
　　莹绿色的斧面投影出一个阴森森的黑影，影子上头有两处突起，像极了恶魔的剪影。
　　蝙蝠侠拎着战斧手柄，向着倒在沙发上弱小可怜的氪星人，缓缓逼近。
　　
　　6.
　　克拉克深刻认识到蝙蝠侠以恐惧控制哥谭这一套理念，并不是空架架。
　　至少当他醒来，发现自己被一把纯度极高的氪石战斧抵着鼻尖时，是非常干脆利落的双腿发软。
　　“告诉我，你全部知道的。”蝙蝠侠手腕微微一抖，克拉克额前的小卷毛颤颤巍巍被分成两股，还扑唆唆地掉毛。
　　【如果你被老蝙蝠逮住，什么都不要说，把你皮肤的硬度调到最大，这样可以扳住你的表情。别怕，用你的浩然正气镇住老蝙蝠。】
　　克拉克觉得杰森说的非常有道理。他挺直了腰杆，确定脸上的皮肤硬到做不出任何表情后，用浩然正气无所畏惧地直视蝙蝠侠，铿锵有力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蝙蝠侠冷漠地再一抖手，削掉克拉克一半的卷毛。

      克拉克看着眼前飘飘零零的黑毛，氪星心脏一缩一缩地痛。
　　蝙蝠侠看着克拉克的眼睛，说道。
　　“你来哥谭，是因为杰森，我的儿子，蝙蝠洞里绑着的那个，大概是他身边十五岁的孩子，目前来看是个法师。杰森受了很严重的伤，或者被卷入很奇怪的事，足够吸引从中东路过哥谭的你驻足。”
　　试图用浩然正气镇住蝙蝠侠的克拉克：“………”
　　“综合那个小法师今晚对我的杀意，以及那个奇怪的法术sacrifice，杰森中了致命的魔法，并且——”蝙蝠侠顿了顿，继续分析道，“——与我有关。”
　　“而你的眼睛告诉我，我说的几乎全中。”
　　“现在告诉我。”无情的蝙蝠侠手起刀落，削掉了克拉克最后半撮卷毛，他沙哑的声音蕴藏着足以溶化钢铁之躯的怒火：“我的杰森在哪里？”
　　克拉克看了看蝙蝠侠右手的氪石战斧，以及脚边还热乎着的卷毛，他端着满脸浩然正气，一五一十把他了解的关于杰森和诅咒的事抖了个干净。
　　【当然，你的浩然正气对老蝙蝠没屁的狗用，但能拖延一点时间。呆会道歉的态度记得要诚恳些，不用顾忌透露我的消息。以及不管你有没有拦住老蝙蝠，老蝙蝠来的时候我死或没死，我都非常感谢你。
　　告诉所有人，包括你自己。这是我的选择，是我选择了死亡，我来人间两趟，有些太累。】
　　克拉克觉得蝙蝠家的人果真个个料事如神。
　　布鲁斯拨出了给迪克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丢了理智，失声叫道。
　　“去墓园，救杰森！”
　　
　　7.
　　把布鲁斯送去墓园后，一次性司机克拉克就被恐吓回庄园。
　　回来就遇上了来自老管家的灵魂拷问。
　　阿福依旧彬彬有礼道：“克拉克少爷，您能不能告诉我杰森少爷发生了什么？你们刚才在讨论他，杰森少爷似乎处在危险中？”
　　【瞒住阿福，不要透露给他】
　　克拉克正欲摆出他的浩然正气脸，他突然看见老管家弯腰，捡起地上的氪石战斧，掂量了掂量，眉毛微蹙，似乎是在不满这战斧的质量过轻。
　　【要是阿福准备打架，你立马投降。如果你不想面对整个蝙蝠家族追杀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当然这几乎没这可能，我从没看过阿福打架。我只是说着玩玩。】
　　很好，看来蝙蝠崽也有预料错的时候。
　　带着阿福飞向墓园的克拉克这样想道。

ps：【】里的内容是杰森对克拉克嘱托里的节选。

事件梳理：法师和凯瑟琳为救桶暴打老蝙蝠–＞冰美人桶清醒让克拉克帮忙–＞克拉克根据嘱托前往安全屋整理礼物–＞救蝙–＞小鸟们前往安全屋

另外老爷对杰森中魔法的认识，是从克拉克那里得知的，这可怜孩子连自己都一头雾水呢。

所以，老爷目前已知：1.杰森濒死 2.解除魔法需要献祭至恨  3.杰森中咒似乎和自己有关但还是摸不着头脑。

以及下章三方人马汇合，终于可以开始修罗场！修罗场！

另外，弱弱问一句，应该没人特别粉小丑的吧？粉也没办法。天凉了，他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