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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fer up a sacrifice（9）

Summary: 一次从死亡的归来，让杰森拥有了地狱的寒气的力量，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的生活不缺少意外。前提是——没有一把割喉的蝙蝠镖。

地狱的寒气失控了，它将再次把杰森拽向死亡。

只有献祭他的至恨能平息。

蝙蝠侠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吗？

（有与原著不符的，当成私设就好，别深究）

   1.
　　克拉克降落到杰森所说的那个安全屋。
　　【安全屋很乱，如果可以帮忙收拾一下，以及最好不要落地，因为你不知道地板上是否残留有恶魔崽子那些恶魔宠物的排泄物。东西放在厨房的橱柜夹层里，有很多，分下类，天亮后麻烦偷偷送到他们房间门口。】
　　克拉克一边回忆杰森的嘱咐，一边飘向厨房。路途中，种类杂多的小动物，藏在阴影缝隙里偷偷打量这位外来者。超级嗅觉让克拉克闻到了空气里浓烈的动物腥味。也许以后我可以常来收拾？他这样想道。
　　克拉克用披风把橱柜里七零八碎的礼物兜出来，摆满了整个餐桌。物件相碰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他叉腰感慨道：“行吧，这将是个大工程。”
　　杰森大概是考虑到他无法过来分配遗产的情况，所有物件上都配有一张便利贴，写上了收件人的名字。
　　“给阿福的生发剂，达米安的奶嘴，B的……安全套？”克拉克喃喃道：“这小子可真够调皮。”他可以想象，杰森放入这些礼物的时候，脸上一定带着期盼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克拉克觉得他的任务还应该包括，让这些礼物不会当场呜呼。
　　在他把庞大的礼物推打理到一半的时候，克拉克突然听见蝙蝠侠的心跳加快了一拍。他收拾礼物的动作慢下来，有些魂不守舍地咬咬口腔内壁。
　　要知道，蝙蝠侠一直是控制情绪的大师，敌人把刀都大半怼入他胸口了，心跳还是那么平稳与沉稳。如果不是真真遇到剧烈情绪波动，或者生命受威胁，蝙蝠侠的心跳是不会波动的。
　　以上两种情况都意味着蝙蝠侠遇上了不得了的对手。
　　所以在克拉克再次听见心跳声加速的时候，他快速在心里对杰森说了声抱歉，然后向蝙蝠侠那边飞去。红披风在掀起的风浪中呼啦啦响。
　　克拉克想道：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会很快回来。
　　

　　2.
　　来，让我们把时间往前拨一点，大概是杰森还躺在床上充当冰美人的时候，这样就能解释目前蝙蝠侠不对劲的心跳。
　　“我们没有时间了！”法师背着双手踱步，他的小皮靴在冰层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们必须得行动！老师说他没有最恨的人，但这不可能。他什么都不告诉我，那么我就自己找！”
　　紧紧拥抱着杰森的凯瑟琳闻言点了点头。她算不上什么有强烈道德感的好人，夺取别人性命这种事激发不起她的正义感。更何况要救的是她儿子，凯瑟琳甚至还想自己动手。
　　法师拿出他神奇的小镜子。大声说道：“使用者是杰森·陶德……就是上次的那个杰森。”
　　镜子里倒映出杰森的模样。法师继续道：“我要找寻的是杰森最恨的人。”
　　镜面晃了晃，直接黑屏。
　　法师简直要为这面关键时刻罢工的镜子而呕血了。
　　“很好，非常好。”法师咬牙碎碎道，他的目光投向放在书柜上的红头罩以及旁边的双枪，乐观地自我安慰：“……还好我有备用计划。”
　　备用计划的本质就是瞎猫碰死耗子。法师打算把自己变成杰森的模样，走在大街上，边走边开火。至于能引出多少敌人，这些敌人里又是否有杰森最恨的人，就完全凭法师的运气和杰森的魅力了。
　　再加上“sacrifice”一旦对着人用出，这个人不管是不是目标人物，都会被当成祭品献给死神，所以法师一直是把这个方案压心底的。
　　法师自言自语道：“危机时刻，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谁死谁倒霉。”
　　——更何况，要与老师作对的，本来就死有余辜，活有余罪。
　　法师对着镜子，缓缓施咒：“change（变化）”
　　他看着自己的身高拔高，面上的皮肤褶皱扭曲，五官融化再重铸，变得越来越像杰森。法师对细节处进行最后一次微调，保证全方向哪怕一颗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法师把头罩扣在脑袋上。又把他压根不会用的双枪夹在裤腰上。“很好。”他深吸一口气，模仿杰森平时的语音语调：“法师，你做的很好，去拯救我吧。”
　　他严肃地点点头，又变回自己轻快的小奶音，“好哒！老师！我去拯救您了！”
　　法师说完，便潇潇洒洒翻窗走了，果真把杰森的作风仿了十之八九。
　　凯瑟琳看着金色的沙粒不断滑下，她最终松开了环抱住杰森的双手。然后飘在空中，亲了一下杰森的左脸，又亲了一下右脸，最后恋恋不舍地用嘴唇磨蹭着额头。
　　她紧追着法师飞了出去。
　　离开时，凯瑟琳又忍不住回头，看向床上的杰森，眼睛里仿佛盛着四月暖春般的温暖。她轻轻嚅了嚅唇。
　　看嘴型，应该说的是：等妈妈回来。
　　

　　3.
　　事情远没有法师想象得那样顺利。
　    就好像哥谭在一夜之间，变成了类似隔壁大都会的模范城市，仿佛就只剩下他一个神精病夜不归宿，天没亮就在开火。
　　为什么会这样！法师看了看微亮的天边，在心里焦虑得已经锤破了八张幻想出来的桌子。
　　——突然。
　　法师听见两声清脆地，类似铁片落地的声音。他立马意识到是有人的攻击落在了他支起的魔法屏障上。
　　“红头罩。”伴随着披风摩擦空气的飒飒鸣叫，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法师耳边响起，“你在干什么？”
　　法师被这神出鬼没的一招，吓得背上耸起一阵阵白毛汗，他连忙后退几步，尽量稳定下呼吸。法师听杰森提过蝙蝠侠——正义的义警，道德的底线，哥谭这座沉没城市最后的浮漂。但见到真人还是第一次。他到底是被杰森护得太严实，一点没见识过哥谭的盘根错节。
　　法师装作沉稳道：“你好，我……”他看见脚边的蝙蝠镖，一下子熄了声。
　　蝙蝠侠向前走了一步，试图制造出一种压迫的气氛，“回答我，你想干什么？”
　　说完，蝙蝠侠握紧了手里的飞镖，准备截下红头罩怒气冲冲的攻击。
　　法师觉得浑身血液上流，在头皮炸开了花，还嗡嗡作响。他现在只看得见地上那只蝙蝠镖，以及满脑子杰森半夜醒来对着脖子又抠又挠的画面。
　　法师转了转生涩的眼珠，问道：“这些是你的？你独有？”
　　蝙蝠侠警惕道：“是。”
　　——呔！！就是你了！！老师最恨的人！！
　　下一秒，蝙蝠侠听见'红头罩'发出一阵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冰冷粘稠的杀气从'红头罩'身上爆发，如毒蛇一样缠绕上蝙蝠侠。
　　蝙蝠侠与杰森间的关系宛如股市行情，起伏不定。好的时候可以一起坐在蝙蝠车上啃辣热狗，坏的时候双方打架是招招下了死手。蝙蝠侠见识过杰森炙烈得可以燃尽一切的愤怒，也感受过他沉闷得仿佛刚落完一场雨的失望。
　　但是他第一次从杰森身上感知到杀意。
　　如此纯粹，强烈，势如破竹，叫嚣着想要把蝙蝠侠撕碎。
　　“找到你了。”法师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蝙蝠侠，一字一句道，“我要杀了你。”
　　蝙蝠侠听见自己的心跳不可控制地加快一拍。
　　
　　4.
　　法师发现杀死蝙蝠侠这个目标，对他而言太过宏大了。只用了五个回合，他就被打得眼冒金星，甚至连半句魔法口诀都来不及说出。
　　他本人最擅长的是耍阴招和逃跑，而在杰森手里呆的这些日子，唯一磨练出的就是一手不会把自己毒死的厨艺。所以他拿什么打蝙蝠侠？硬的跟石头似的曲奇吗？
　　蝙蝠侠一拳打碎了'红头罩'的面罩，里面露出了杰森一张紫青的脸。清澈的眼睛没有任何被控制住的痕迹。蝙蝠侠抿抿唇，控制住法师的四肢，把他压在地上。
　　“红头罩，你的动作太僵硬迟缓，很可能是被控制，我会带你去扎塔娜那里检查。”
　　法师喉咙发出小奶猫之类，呼噜噜示威的声音。他用自己那张肉嘟嘟的脸做出来倒挺讨人喜爱，就算用杰森的模样效果也差不到那里去。
　　——以上前提，是围观者不是蝙蝠侠。
　　心如铁石的蝙蝠侠一下抬高手臂，甚至还准备把这个明显不太对的儿子打晕。
　　突然他感觉到有一条纤细的手臂卡住他脖子，腰腹也被一股力量禁锢，动弹不得。蝙蝠侠试图反手抓住身后的人，或者借助后仰的力度让其松手。
　　但他无论采取什么行动，身后的人都仿佛一团空气，压根不存在。
　　蝙蝠侠拧紧了眉头，心头警铃大作。
　　——超自然。
　　法师也自然发现了蝙蝠侠的处境，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鬼魂给缠绕上。
　　十有八九是凯瑟琳，就算不是，也感谢老天开眼。派下神仙降住了这个黑漆漆的妖魔。
　　法师趁机掏出了法杖，对着蝙蝠侠尖声道。
　　“sacrifice！”
　　那一瞬间，蝙蝠侠的确是看见一个浑身裹着黑雾的骷髅，以及一把刀尖已经抵上他鼻头的镰刀。骷髅空洞的眼框里结满了蜘蛛网，他从那深不见底的黑暗里看见了自己死去的模样。
　　蝙蝠侠感受到了死亡，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5.
　　克拉克从天上一个猛扑，举着法师的腋窝向旁边移动了几米。
　　“……放开我！”法师在克拉克怀里奋力挣扎，掀起嘴皮露出一排森森的牙齿，“我要献祭蝙蝠侠！你再拦我，我就连你一起献祭了！”
　　克拉克感到一阵头痛。他当然猜到自己举着的这个杰森就是小法师……但是，这跟杰森描述的出入似乎有点大。
　　克拉克想起杰森的原话。
　　【我有一个学生，但他除了变点小戏法和嗦面以外就什么都不会了。法师是个单纯的好孩子，连只鸡都舍不得杀（杰森并没考虑到法师不会杀鸡的问题），哥谭太残酷了，法师活不下去的。如果可以，把他带去大都会，或者中心城吧。还有我的妈妈，她只剩一缕脆弱的灵魂，也把她一起带走吧】
　　克拉克看了看正一脚踹在他双腿之间，嚷嚷着要弄死蝙蝠侠的法师，以及目前仍把蝙蝠侠扼住的脆弱灵魂。
　　克拉克：？？？？
　　克拉克轻轻把过于闹腾的法师捏晕过去。然后用安慰受害者的柔和声音，对蝙蝠侠身后的空气说道：“这是场误会，女士，我保证。你们找错人了。”
　　在蝙蝠侠面前，克拉克只能含含糊糊说个大概，毕竟杰森的嘱托里就有【什么也不能让老蝙蝠知道】这一条。
　　或许是因为超人正义的名声足够响亮，那对漂亮的蓝眼睛又过于迷人，又或许单纯是因为凯瑟琳被耗尽了力量。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她松开了手。
　　蝙蝠侠终于摆脱了禁锢。
　　他第一时间用锐利的目光戳响克拉克。
　　克拉克被看得冷汗连连，他干巴巴说道：“……呃，B我可以解释的，我和红头罩……我们……”
　　蝙蝠侠冷漠道：“你们都中了魔法？”
　　“不是的！”克拉克连忙否认，他心里感到巨大的煎熬。
　　到底要不要告诉蝙蝠侠他的儿子，正垂死的躺在棺材里，即将在几个小时后天亮时死去？并且死因很可能是脖子上的蝙蝠镖，而唯一的解决办法还是以命换命？
　　拉奥啊，这对父子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超人，把红头罩放下。”蝙蝠侠冷冷地命令道。
　　克拉克下意识地就把他举起的法师轻轻搁在地上。然后，他感觉到蝙蝠侠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无力虚弱的感觉正从接触的地方传来。
　　显然地，蝙蝠侠的手套里融了氪石，质量还属上层的那一批。
　　克拉克弱弱道：“……B，冷静，不……”
　　“我很冷静。”
　　冷静如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启动了盔甲里的电击设备。“你应该冷静一下，我会解决你们身上的魔法。”
　　在一片剧烈闪动的冰蓝闪光中，克拉克心里只来回播放一句话。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杰森的'遗产'还只收拾了一半呢！

ps：法师瞎忙活一场，当然找错人了。

暴躁法师：我非常冷静

克拉克：你冷静。B也冷静

蝙蝠侠：我很冷静，你们冷静。

杰森：我最冷，你们都给我静一静。

杰森（忧心忡忡）：我的天真烂漫的学生和脆弱的妈妈该怎么办哟。

天真烂漫法师：凶恶.jpg

脆弱妈妈：凶恶.jpg

翻车老蝙蝠：呵。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所以才能让黑漆漆翻车吧（不，其实是被我强行扣上弱化光环）

本以为能写到小鸟们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