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中心】书里（06）
summary：为了扮演红头罩，杰森决定先给自己找个爸爸和三个兄弟，他觉得那个蓝大个就很不错。
1.
达米安最后一次见到杰森是在条冰雪刚刚消融的河边，泥土松软，于是浑身绑着松垮绷带的男人——或者是男孩便有一半的脸陷入土里。不用走得太近，达米安就知道这人死了，运气不好，坠崖的时候被磕了脑袋。
他因为联盟的命令来找寻跳崖的杰森，却没有选择把尸体带回去，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以小奥古当时寥寥无几的人性来看。
他或许是不想再看见父亲的弟子像只死狗一般被拖进撒路池，又像条疯狗那样爬出来。或许有人渴望重生，但这个死去的罗宾绝不会是其中之一——总之，达米安把杰森埋进河边的土里，然后默默无言地加入搜寻的队伍。
杰森绝对是达米安记住时间最长的一个死人，大概有一年的时间里，达米安路过撒路池都会想起他第一具——也是唯一一具屈尊降贵埋下的尸体。但也仅此而已了。
不过，在达米安看见杰森扑向超人，身体弓得像起跑瞬间的猛兽，如此富有生气，又作出每只小鸟都被教导过的大腿绞杀术的时候，他发现，他还是没有真正忘记陶德。
2.
“所以我们可以放弃去找蝙蝠侠吗。”被哥谭夜风冻了个哆嗦的杰森提议道，“这里已经是老爸不敢轻易踏入的领域了，我们应该找个温暖的旅馆住下，如果你们明天不想出现在医院的话。”
“不行。”达米安立即拒绝道。
他已经受够这场闹剧了，因为契约的原因他甚至失去了进入家族通讯的渠道，第四个罗宾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他和陶德身上都挂着可笑的肯特之子的称呼。
但达米安相信，只要他把似乎脑子没有一起重生回来，却多了古怪技能的陶德带去父亲身前，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因蝙蝠侠是最伟大的——
这时，奔跑的三人恰好路过一家星巴克，达米安身子一顿，随即不受控制地冲了进去，最后关头还挣扎着对杰森道：“去找蝙蝠侠！”
杰森停下，不解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乔纳森用果然如此的语调“唉”了一声，“三哥的人设里就有条特别爱喝咖啡，所以保密协议就经常控制着达米安这样干。”乔纳森怀念道，“可惜哥你错过了上次达米安连喝十大杯不加糖不加奶的美式后的表情。”
杰森也十分惋惜。并清空了手机内存，交给要去监督达米安喝完咖啡不要砸店的乔纳森，激动道：“小乔！千万不要错过这次机会。”
被两只蝙蝠崽带坏了的小乔也激动道：“哥你这周的快乐就交给我了！”
3.
杰森又踏上了寻找蝙蝠的征途，在他连扒两个试图抢劫他的混混的外套后，缓缓提升的体温总算给了他继续找下去的耐心。
他的双手分别伸入对面手过于宽大的袖子里，但这并没有太大作用，因为混混的衣服到处都是洞，他依然冷得牙冠打颤，只是比先前牙齿都要抖落好一点。杰森瞥过路边橱窗里正在播放的晚间新闻——韦恩今晚将举办通宵宴会。
宴会，食物，暖气。杰森迷迷糊糊地想，不知道我现在去应聘宴会现场的安保还来不来得及。
如果知道布鲁斯秘密身份的两个小崽子不是在星巴克，而是在杰森身边，那么他们就会意识到今晚蝙蝠侠并不会出现——他正忙着把布鲁斯拉出来溜溜。所以杰森正在忍受的每一股呼他大耳光子的冷风都是不必要的。
但显然，杰森并不知道这点。
他把一切忘的干干净净。
他想着这是达米安难得这样不容商榷地表达一件事——去找蝙蝠侠。便一边咬牙痛骂哥谭寒冷得见鬼的夜晚，一边准备拐入一条呼呼贯着风但蝙蝠侠似乎会出现的巷子。
4.
杰森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转身，便看见那个十秒钟前还在夜间新闻上被当做谈资的布鲁斯•韦恩，他似乎是才从车上下来，身上携夹着让杰森想拥抱上去的暖气。最关键的是——
杰森怨念地看着布鲁斯外面披着毛茸茸大褂。
这阔佬怎么还没把自己给热死。
“嘿，杰森，好久不见，我真是太思念你了。”布鲁斯热情地上去抱了杰森一下，考虑到对方传递过来的热度，杰森决定原谅这个过分自来熟的家伙。
“谢谢拥抱。”杰森说，“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爸只是个中产阶级被车贷房贷簇拥的记者。”
“你也许是忘了我。”布鲁斯沉声说，“但我不会忘记你的，绝对不会，永远不会。”
那刹那，杰森觉得布鲁斯的眼神变得痛苦，从轻快的会有乐曲奏响的海岸，变为最黑暗最狂暴的海底，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不再是快乐的布鲁西了——可这怎么可能。果然在杰森一次眨眼的间隙，布鲁斯又扬起微笑。
“叫克拉克别这么谦虚，你Da——”布鲁斯尝试把爸爸这个单词完整地说出来，但显然，他不能这么违背本心，“——他可是我见过最优秀的记者。”
在说出克拉克的名字，并借出自己的毛茸茸大褂后，布鲁斯能感觉到杰森的态度骤然变得友善——友善到如果他和阿福同时掉水里，杰森把阿福救起来后，看着他还在水里扑腾说不定会有一秒钟的愧疚。
布鲁斯心酸地想。
他问：“孩子，在晚上哥谭散步可不是个好主意，但我想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能方便告诉我吗？”
杰森抚摸着身上披着的那件毛茸茸大褂，又想起了布鲁斯资助蝙蝠侠的传言，于是他试探着说：“我想找到蝙蝠侠。”
布鲁斯的笑容一下加深，“这你就找对人了。”他说，“我可是最熟悉蝙蝠侠的人，跟我在一起你一定能找到他。”
杰森充满信任地点点头。
5.
布鲁斯的确很熟悉哥谭，比起只是被达米安带着去边界晃了几圈的杰森来说，他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偏僻的隐藏在楼宇间的巷子，他们蜷缩在两道围墙筑起的阴影间，手臂贴着手臂，腿挨着腿——虽然他们往前再有几步就有一个更宽敞的躲避处。
但布鲁斯对此解释，这是如果蝙蝠侠出现能第一时间看见的地方。
杰森将信将疑。
但他和布鲁斯今晚的运气可能不太好，前面一伙毒贩交换完毒品都要开始吸了，蝙蝠侠也没有出现。杰森沉着脸轻轻推了推布鲁斯，说：“让一让，我出去把他们揍趴下。”
但布鲁斯有些紧张，他手忙脚乱地往后面缩给杰森腾位置，慌乱间指甲划过杰森的脖子，拉开不长不短一条口。
杰森嘶嘶抽了口气。心想这一挠绝对是连皮带肉都给划了下来。但他又不想让好心办错事的布鲁斯愧疚，便默默忍了下来。
布鲁斯冷静地拉开密封袋，把采集到的血样装进去，并尖叫道：“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见了塑料被拉开的声音！杰森你回头看看，我们后面是不是有人！”
布鲁斯边说边把塑料密封袋装进口袋里，发出擦咔擦卡的摩擦声。
杰森本来也很在意这突如其来的塑料声的，但为了不进一步刺激这好心阔佬，只好装作不在意地说：“可能是我兜里装的东西摩擦的声音吧，别害怕。”
6.
布鲁斯幽幽地看着见杰森拔出枪就跪地求饶的犯罪们，不满意极了——他提前知道了这里有一窝傻头傻脑的毒贩，才带杰森过来的——他想借此观察杰森。
但没想到他们这么不争气，一点都不哥谭。
犯罪A悄悄地说：“我怎么感觉被蝙蝠侠注视了。”
犯罪B大声地哭：“妈妈我想回大都会！”
等警察把这伙毒贩带走后。布鲁斯愧疚又真诚地看着杰森，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他让自己的眼睛充分暴露在月光下：“别担心杰森，我一定会让你见到蝙蝠侠的。”
杰森晕乎乎地想，这他妈以后谁要是敢说布鲁斯的坏话，他千里之外都要狙击掉那人的狗头。
7.
杰森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巨大的射灯，艰难地说：“不，布鲁斯，我们不能打开蝙蝠灯，要是蝙蝠侠正在处理一个超级反派呢是吧。”
“是这样没错。”布鲁斯冲杰森眨眨眼，“但我想让你立即就能见着他。”
杰森无奈地看着布鲁斯打开蝙蝠灯，心想，布鲁斯实在是太甜了，大不了等蝙蝠侠来了就说是自己按的。
蝙蝠侠没有来——来了才叫见了鬼。
夜翼一个翻身落在两人面前，按熄了蝙蝠灯，“先生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他说。
杰森答道：“是这样的，我想找蝙蝠侠，我是他的——嗯，熟人。”如果蝙蝠侠对来他这蹭到的一碗面印象足够深的话，那勉强是。
夜翼神情有些古怪。
他冲着布鲁斯疯狂撅嘴巴，想知道自己找自己到底是种什么窒息的操作，顺便以及告诉他在这场戏中的角色就好了。
夜翼反复看了布鲁斯的眼神整整五次，才敢确认他是在传递“打”这个信息。
打谁呢——还能打谁。
迪克怜悯地看向旁边带着副土气的眼熟眼镜，估计已经被蝙蝠侠忽悠傻了的青年。
不管怎样，布鲁斯肯定有他的想法。迪克想道，捏紧了拳头。
8.
迪克最开始还想着象征性地假打几拳，对方显然也有差不多的想法，和和气气地挨了几拳还一边道歉。但随着过的招数越多，迪克和杰森都意识到同一件事——
他的招式怎么那么熟悉！
杰森是最先忍不住的，他曾经一无所有地被局长捡走，是局长教他说话，教他战斗，教他伪装——他的一切都是局长的，结果局长除了把一队队长给捡了回来，难道这里还偷着捡了一个？
迪克也有和杰森类似的想法，只不过不同的是，他已经看淡了布鲁斯不断捡孩子回家的行为。
两人越打越激烈的时候，布鲁斯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他插入两人中间，嘶声道：“别打了——杰森真的是蝙蝠侠的熟人！”
杰森？
迪克揪着杰森领子的手一抖。被打碎了一个角的认识模糊眼镜失去效用，迪克看着只距他两指宽越看越熟悉的脸。心里我操一声，讪讪地放下手。
好啊。顿时迪克什么都明白。布鲁斯发现了死而复生的杰森，却不太能确定是不是他本人，但布鲁斯也肯定确认了一半以上，否则早就自己上手试探了。
——想试探，又不想被讨厌的是自己，所以就找了个冤大头。
被杰森恨恨瞪着的冤大头：“……”
布鲁斯——你很可以！！
迪克想扑上去抱住杰森，什么狗屎的阴谋，见鬼的蝙蝠侠都不能拦住他欢迎——布鲁斯在身后比了个不能暴露的手势。迪克一僵，越过杰森，然后抓住了布鲁斯。
“原来是我误会了。”迪克艰难地说，又偷偷眷恋地看着杰森，“我这就带走布鲁斯，蝙蝠侠可喜欢布鲁斯了。”迪克的语气突然变冷，“被布鲁斯一劝，他很快就会过来见你。”
布鲁斯，我恨。
趁着布鲁斯现在不能动粗，迪克偷偷给了布鲁斯一脚，爽了一瞬就很快开始消沉。
9.
杰森把毛茸茸大褂还给了布鲁斯，被冷风一刮脑子就冷静了下来。一个世界不能有超过一个的外来员工，否则就会崩塌——这是铁律。
所以他跟那个叫夜翼的义警招式那么相似都是巧合？——好吧，杰森并不能说服自己。
两个小孩提着一大袋星巴克美式咖啡上来的时候，杰森习惯性地掩饰好自己的焦虑，他冲达米安挑挑眉，“我找到蝙蝠侠了。”
被保密协议控制着喝了十杯又带走十杯咖啡的达米安听见这个消息脸色可算好了点。
“还行，陶德。”达米安评价道，“你让我重新认识了你。”
杰森诚实道：“全靠布鲁斯的帮忙。”
达米安忍住了吼出’你这不是一开始就找到蝙蝠侠了吗’的欲望，并伸手用力掐了一下忍不住自己欲望的乔纳森。
10.
蝙蝠侠很快来到哥谭警局的楼顶，开门见山地就道：“我听布鲁斯说你们需要我的帮助。”
平时最善于交际的乔纳森缩在杰森和达米安身后，而杰森——由于他十分钟前狠狠打了夜翼几拳，便心虚地把达米安往前推推。
达米安不甘不愿地说：“蝙蝠侠……叔叔。”杰森敢打赌最后那句话是协议强迫他说出来的，因为达米安的表情狰狞得可以做任何鬼故事里的主角，他坚强地把话说完，“我们离家出走了。”
蝙蝠侠明白了达米安的意思，心里悄悄雀跃一下：“我不方便接收小孩。”他顿了顿，然后说，“但韦恩可以。”
杰森的嘴角愉悦地扬起来。显然比起蝙蝠侠他更喜欢热情友善的布鲁斯一点。
PS：
蝙蝠侠知道了杰森是他的杰森，可是觉得他身后有操控的人（某种意义上真的有）
至于克拉克将要迎来的大儿子，我只能说他出现了。
目前可透露，保密协议和一队长是同一个人，一队长在前文出现过一次，但不重要，因为我都忘了在哪了哈哈。
时间线是，杰森跳崖跳歪了死了，被局长捞去了维护局，两方的时间正常流动了几年吧，然后杰森接下任务回到这个世界。
小彩蛋：
蝙蝠车只能再坐两个人。
蝙蝠侠盯着三个孩子说：你们划拳吧。
杰森：剪刀
达米安：石头
乔纳森：石头
杰森看着自己的剪刀耸肩，两个小孩击掌庆祝。蝙蝠侠沉吟片刻，然后说：“输的人可以坐蝙蝠车。”
于是杰森快乐地坐上了蝙蝠车。
达米安：剪刀
乔纳森：布
乔纳森正准备爬上他梦寐已久的蝙蝠车，蝙蝠侠一手按住他的肩，说：“这次是赢的人可以坐。”
乔纳森：……
乔纳森：？？？
乔纳森在凌晨一点的哥谭奔跑，心想果然就跟老爸说的一样，蝙蝠侠叔叔就算不记得达米了也很护短呜呜呜呜
不对啊。乔纳森懵懵地想，杰森哥不是和我一样跟蝙蝠侠叔叔没关系吗！
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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