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fer up a sacrifice（3）
Summary: 一次从死亡的归来，让杰森拥有了地狱的寒气的力量，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的生活不缺少意外。前提是——没有一把割喉的蝙蝠镖。
地狱的寒气失控了，它将再次把杰森拽向死亡。
只有献祭他的至恶能平息。
蝙蝠侠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吗？
1.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红头罩的房间里没有任何能表明他过去身份的东西。
这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毕竟从房间温馨的布置，小窗台上的几盆植株，书桌上半瘫开的经典名著……甚至还有床头的玩具小熊，种种迹象都表明——红头罩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可是达米安翻遍了房间也没找到一片可能带有笔迹的读书记录，或者什么读书卡，超市会员证。
一周了，除了红头罩一张查无此人的脸，达米安连他的名字，甚至是假名都不知道。
达米安试着靠借用对练的名义，取得红头罩的毛发和血液样本。可是，要么是拽下来的头发在他手里化成一滩水，要么就是沾在刀尖上的血迅速凝结成冰，还“咔嚓”一声把他爱刀冻出一块缺。
被恶魔崽子迫害发际线的杰森，不得不拿起双枪出门敲打黑帮小老弟。
而被杰森反侦察技能迫害的达米安，不得不臭着张脸站在垃圾桶前。
'我承认你了，红头罩。'，戴着十八层塑料手套，在垃圾桶里搅来搅去的达米安想道，'你是我目前人生里遇过的最难缠的对手。'
2.
达米安终于在垃圾桶最压箱的地方，抽出一截泛黄的绷带，上头终于——终于——沾了点血迹。
达米安怀着虔诚地，几乎是用对待他家宠物的心情，双手捧着把绑带拿出。
然后。
他听见“啪”的一下响指声。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里冒着寒气的大冰渣子，然后猛地往靠在门上的杰森砸去。
杰森看也不看，挥了挥手就把冰块碎开。他把一个手机拍在桌子上，“好的，乱翻东西的小变态，记得你家长的电话吗？你该打一个回去报报平安，让老蝙蝠知道他的儿子还喘着口气。”
“ TT。”达米安鄙夷道，“我又不是那些留着鼻涕的小鬼头，我有诸多博士学位，懂得七国语言……”
杰森了然道：“不记得电话号码了？”
他在纸条上刷刷写下号码，再一次拍桌，“打不打。”
“不打。”
杰森嗤笑一声，凉凉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在你想好怎么回答以前，我建议你先去看看冰箱。”
达米安僵硬地转过身子。
躺在沙发上吸嗦肉酱面的法师，配合地用法杖打开冰箱门，将它空空如也的内部呈现在达米安面前。并且还打了个饱嗝，极没有诚意道：“抱歉，我把咱们的存货吃完了。”
杰森递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继续对达米安说道，“然后你再想想，是谁去买菜，谁来做饭。想好了？很好。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了——打不打。”
达米安：“………”
达米安：“把号码留下。”
杰森耸耸肩，去书架上把补给收到腰带里，贴心地留给傲慢小鬼空间，出门再一次进行他的红头罩巡逻。
杰森的声音远远传来，“恶魔崽子，今晚我希望看见一个不那么暴躁的老蝙蝠。”
达米安重重回了一声鼻音。
“法师，把屏蔽关了。”达米安这么说道，然后视死如归地拨通了电话。
3.
布鲁斯的手机响了，但他没这个心情去接，反正大概又是哪个封面女郎打过来的。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布鲁斯微微垂眼，看向他手边的半截披风——从一个阴森小巷子发现的，达米安的披风。
他攥紧了手指，继续进行全城搜索。
还是提姆最先受不了，哀嚎一声，“看在我一周只睡了八个小时的份上，谁去把那个女郎打发了。”
“是啊。”迪克说，“看在我放弃了年终奖金的份上，谁去把电话接了。”
提姆冷冷道：“格雷森警官，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因为丰富的夜间活动，在今年的第三天就已经失去它了。”
迪克用悲伤的眼神看了眼他嘴不甜人不乖的弟弟，任命的接通电话。
他捏起嗓子，嘴里飞快，先发致人道：“抱歉，布鲁西最近喜欢胸硬腰宽腿粗的男人，请做完变性手术后，再打电话。”
反正布鲁斯不差这些绯闻，迪克残忍地想道。现在要把找回达米安放在首位。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被迪克一波骚操作整得哑口无言。在迪克以胜利的姿态准备挂上电话的时候，手机里面突然传出达米安沉重的声音。
“……是我。”
“……父亲，真的喜欢男人吗？”
一时间，迪克不知道是该为达米安平安无事喜极而泣，还是为在儿子面前诋毁老父亲被抓包儿而痛哭流涕才好。
布鲁斯在迪克眼圈开始泛红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并且第一时间夺过电话，第一时间冷硬道。
“罗宾，汇报情况。”
这语气，听得迪克简直想原地暴起，再附赠几个大嘴巴子。
达米安抿了抿唇，他知道，布鲁斯是在以蝙蝠侠的身份询问罗宾，而不是以父亲的身份在询问儿子。
达米安僵硬道：“我在红头罩这里，他大概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碧绿色的眼睛………”
4.
迪克紧张地快要吃手指，他眼巴巴盼着布鲁斯把臭话说完。然后他好第一时间冲上去，问问达米安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吃饱饭……天啊，小D的斗篷还被撕坏了，他晚上会冷吗，找得到衣服穿吗？
——然后。
布鲁斯把电话挂了，挂得那叫一个果断决然不留余地。
迪克：“………”
“操！”迪克骂了一声，冲到布鲁斯面前，“你就那么把电话挂了？！就公事公办把警察的活干完了，就完了？！安慰呢，鼓励呢！我真是……”
布鲁斯不理他，扭过头去对提姆问道：“信号追踪到了吗？”
“不行。”提姆摊手，“对方有个非常厉害的电脑高手，我不如他。”
迪克从布鲁斯一闪而过，焦躁的神情上窥出了一丝不妙，他警觉道：“B，你实话实说，情况到底怎样？”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据达米安描述……”
“……红头罩还囚禁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并且以绝食为胁迫手段，对达米安进行威胁。”
迪克的双手开始打颤。
布鲁斯继续道：“……我推测，红头罩是个恋童癖。”
迪克发出一声想要弄死红头罩的尖叫。
布鲁斯走到放着他盔甲的展柜前，沉重道：“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红头罩。”
迪克：“我这就去向警局请假。”
提姆有气无力道：“我去向学校和公司请假。”
布鲁斯点了点头，说：“我也去……”
“不，你不用。”提姆对布鲁斯露出他可怖的黑眼圈，“你早就请过假了，终身的，你忘了吗？”
布鲁斯：“………”
布鲁斯咳嗽一声：“找到达米安后，我就去上班。”
那一瞬间，布鲁斯难得从他养子眼睛里看到了象征斗志的熊熊烈火。
5.
红头罩回家的时候，手里空空如也，不仅如此，他还倒赔了一件外套，以及里面的所有家当。全身几乎只剩破布条在挂着。
达米安上上下下把红头罩打探了个遍，关切道：“你买的菜呢。”
红头罩到现在还觉得有点梦幻，“没买到，我不知道今天他们磕了什么药了，我一出门就碰到了夜翼，被追了半个哥谭，躲过后又碰到了红罗宾，被追了半个哥谭……”
达米安接过话来：“然后你又碰到了父亲，被追了半个哥谭？”
“错。”杰森说道，“他追了我整个哥谭。”
达米安踹了他一脚，一点不怜惜，“再去买，我饿了。”
“如果你眼睛没瞎，你会发现我身上只有漂亮的肌肉，没有漂亮的钞票。当然，你在折腾我房间的时候，有找到被遗落的钞票，交给我，那会将是我们的晚饭。”
“………”
达米安咕咕噜噜叫的肚子代替他回答。
“老师。”法师从沙发上有气无力道，“我肉酱面吃多了，您能给我卖些消食片吗？”
达米安用杀人的眼神狠狠刮了法师几眼，然后对杰森说道：“我要揍他了。”
同样饿着肚子的杰森：“……请便。”
6.
又是被红头罩逃脱的晚上。
布鲁斯疲惫不堪地摘下面具，把他粗粝的掌心抵在二代罗宾的展柜前。
他轻轻道。
“杰森，请保佑我找到红头罩。”
ps：好的，下一章终于可以开到我们期待的割喉环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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